如果东子敢抱着和她两败俱伤的决心冲进来，就会知道，她只是唬唬他而已。陆薄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穆司爵一眼，用目光询问他们这样子，是不是过分了一点？

“……”许佑宁被噎得无话可说，干脆转移目标，弹了弹穆司爵手上的文件，“还有就是，你以前不都是出门和人面对面谈事情吗？现在为什么天天看文件？你改走斯文路线了？”但事实，和东子想的大有出入。

陆薄言已经为人父，同样觉得康瑞城的决定不可思议，但事实就是这样，无可辩驳。螺旋桨还在旋转，刮起一阵微风，风扑在许佑宁脸上，酥酥痒痒的，终于把许佑宁从沉睡中骚|扰醒来。

她的病情已经恶化得更加严重，生命的时限也越来越短。她照顾或者不照顾自己，结局或许都一样。东子条分缕析的说：“首先，就算我们杀了许佑宁，消息也不会传出去，穆司爵不会知道，他还是会自投罗网，我们可以按照原计划，在那里设下陷阱杀了穆司爵。还有就是，如果我们告诉沐沐许佑宁不在了，他应该不会再这样闹。”

沐沐缓缓地接着说：“爹地说，佑宁阿姨在一个就算我们知道也找不到的地方。”她现在这种身体状况，去了也只是给穆司爵添乱。

“不可能的！”东子决然道，“这个世界上，有许佑宁就没有城哥，有城哥就没有许佑宁！沐沐，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！你选谁？”小宁的脸蓦地白了一下，眼眶开始泛红：“城哥，我做错什么了吗？”